“我想要考上和你同一所大學,再和你做同學。”
“然後呢?”
“然後,再和你畢業一次。那時候,我們都成年了,你一定要帶一束最好看的花來參加我的畢業典禮。”
“好。”
時硯禮記得這個約定,所以帶來了一束花。
沈知鸢分明也記得,可她卻不要了。
為什麼?
時硯禮不知道,他隻覺得事情好像悄然間就超出了他能夠控制的範圍。
拍完畢業照,沈知鸢就回了家。
她将那封來自北京的錄取通知書擺在了父母面前。
沈父沈母不知道為什麼隻是出去旅遊的功夫,再回來一切就都變了。
沈知鸢和時硯禮分手了,她還選擇去一個從未去過的城市讀研。
可他們了解女兒,她絕不是那個犯錯的人。
于是,沈父沈母隻對視一眼就都同時做出了決定。
沈母輕輕地抱了抱她:“無論你做什麼,爸媽都支持你。”
“所以,你什麼時候走?”
沈知鸢毫不猶豫答道:“一個月後。”
一切落地,沈知鸢現在反而沒什麼事可做,于是便定了去泰山爬山的計劃。
上大巴前,沈知鸢對着門票拍了張照,發了朋友圈。
下大巴走出幾步,卻看見了穿着黑色沖鋒衣,手裡還拿着爬山杖的靳惟深出現在眼前。
沈知鸢訝異道:“你怎麼也在這?”
靳惟深有些得意地揮了揮手機,像個找到糖果的小孩。
“你不是發了有關泰山的朋友圈?直覺告訴我,你應該缺一個導遊。”
沈知鸢一陣失笑。
但也忍不住打趣道:“你就不怕猜錯,白跑一趟?”
“那我也樂意,畢竟我現在在追你,不花點心思怎麼可以?”
靳惟深揚起了笑容,他笑起來很好看,眉宇舒展開來,漆黑的眼裡像落了星子,微微發亮。
沈知鸢卻忽地一愣。
其實她之所以來泰山,全都是因為時硯禮。
他們曾經約好大學一起來,但那會遇上了疫情,全城封嚴,他們出不來。
可後來解控了,他卻再沒提起這件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