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後來解控了,他卻再沒提起這件事了。
沈知鸢本就打算自己一個人赴這場約。
但現在有了他,好像也不算壞。
她笑了笑:“行,那就一起去吧。”
這次夜爬,沈知鸢花了将近六個小時。
到日觀峰時,天色蒙蒙亮,露出一點霞光,然後才是一大片耀眼的紅。
沈知鸢屏住呼吸,眼淚不自覺往外湧。
這一刻,她内心積攢的那些負面情緒好像都煙消雲散了。
一段感情對于大自然來說,實在太過于渺小了。
她的22年對整個人生來說也不過是剛開始,未來還有數不清的經曆在等着她。
為什麼要因為一個人止步不前?
沈知鸢忽地覺得暢快,轉過頭想叫靳惟深一聲,卻見他的目光始終停在自己身上。
她怔愣一瞬,然後笑了。
“要不要一起拍張照片?”
靳惟深眼睛一下亮了,追問道:“能發朋友圈嗎?”
沈知鸢點點頭:“可以。”
而此時的ktv包廂裡,時硯禮沉着臉坐在所有人中間,渾身圍繞着說不清的郁氣。
其他人都是被他叫來慶生的,可到了現場,時硯禮卻一直不說話,也不讓他們離開。
從前一天的九點,到現在的五點,時硯禮在沙發上就沒有動過,像是在等着誰到來。
直到包廂的服務員推門而入。
“抱歉,我們真的要打烊了。”
瞬間打破了沉默,大家都情不自禁望向時硯禮。
林萱萱早就紅了眼,此刻卻也不敢多說,隻是輕輕勸道:“大家都累了,不如就先散了吧。”
時硯禮沙啞着問:“過零點了嗎?”
林萱萱咬着牙,怒氣上湧又被壓下:“早就過了,現在已經是早上五點了,沈知鸢不會來了!”
她的這句就像是壓垮時硯禮最後的一根稻草。
他瞬間就啞了嗓子:“她從來沒有缺席過一次我的生日……”
從出生到現在,每次生日,他們永遠都圍坐在一張桌子上,面對着面,許下對明年最好的祝福。
16歲前,沈知鸢的願望大多都和家人有關。
比如爸爸媽媽明年能帶她去迪士尼玩;
比如新的一年她要考到年級第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