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惟深失笑,無奈地往後退了一步。
“算了,我等得起。”
見靳惟深離開,沈知鸢才笑着轉身,然後一下僵住。
眼前不遠處,時硯禮就站在那,不知看見了多少。
他臉色鐵青,大步朝她走來,開口便是一句質問:“你還記得昨天是什麼日子嗎?我等了你整整一天。”
沈知鸢抿住唇,坦白說:“我知道,是你的生日。”
見時硯禮還欲開口,她打斷了他:“不過那又怎麼了,沒有一個道理是說朋友就必須到場彼此的生日宴會吧?”
不知她話中哪個詞打到了時硯禮,他臉色一下變得更加難看。
“所以你就可以背着我和他去爬山?還是泰山,那是我們約好的地方,你怎麼能帶别人去!”
沈知鸢心髒也猛地一縮,可又馬上松開。
仿佛疼痛此刻也隻剩下了一瞬。
就像是對他的感覺,最後隻剩下了一瞬。
沈知鸢沒有再回他的話,隻是突然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盒子。
盒子打開,是他們當初的婚戒,現在裡面隻剩下了她的那個。
沈知鸢有些苦澀卻又有些釋懷。
她說:“我本來想把婚戒從泰山上丢下去,随便誰撿到都好,反正我不要了。”
時硯禮的心就随着這句話,一點點地被攥緊了。
可沈知鸢又道:“可等我真的爬上去那刻,我忽地又不想丢了。”
“我決定還給你,好好結束這一切。”
她擡起頭看向時硯禮,語氣裡再無半點波瀾。
“也許你說得是對的,情侶分手之後是還能當朋友的。”
沈知鸢笑了下,将戒指遞了出去。
“從現在開始,我們就是朋友了。”
時硯禮腦子卻像是被這個詞給打蒙了。
他自己說了好幾次的“朋友”,真的出現在沈知鸢嘴裡那刻,他卻感覺到了一種難以形容的痛意。
這痛意後知後覺地從心裡蔓延出來,像一片汪洋大海逐漸将他溺亡。
時硯禮攥緊了手裡的戒指盒,低聲問:“你确定?”
确定要和他當朋友?
确定要放棄這段感情了嗎?
沈知鸢點點頭。
“我确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