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确定。”
三個字,斬釘截鐵,不帶猶豫。
時硯禮當即便拿着戒指盒離開,他一句話也沒有說,仿佛他的失态從沒有發生。
可當他關上門的那瞬,他用力将戒指盒往地上一砸!
砰的一聲。
戒指盒四分五裂。
那枚曾被他親手刻下兩人名字的戒指飛濺出去,不知滾去了何處。
連帶着他的心一起,四分五裂。
歸還了最後一點時硯禮的東西,沈知鸢自然覺得一切都結束了。
這天後,她再沒見過時硯禮。
他好似徹底從她的生活裡消失,連當朋友的機會也再沒有給她。
雖然沈知鸢也不想和他當朋友就是了。
出發去北京前一天。
沈知鸢看見沈母領着一輛貨拉拉開了進來。
她詫異問道:“我一個人的行李也用得了一輛貨拉拉嗎?”
沈母背對着她,一邊指揮着對方停車,一邊随口說道:“下學期我也轉到北京教書了,既然一家三口有兩個都在北京,那你爸自然也得跟着咱們走。”
說到這,沈母回頭看她,意味深長道:“這次走了,說不定以後就不會再回來了,你還有什麼放不下的東西嗎?”
沈知鸢一愣。
然後搖搖頭:“沒有了。”
“放不下的也早就放下了。”
沈母說不出是滿意還是遺憾,隻歎息道:“沒有就好,我們都該朝前看了。”
第二天離開前,沈知鸢約出來幾個玩得好的同學,還有靳惟深,說了她去北京的事情。
她看得出,在她說完這個決定後,靳惟深瞬間失落的臉。
沈知鸢摸了摸手中冰涼涼的杯壁,明明沒喝,卻好像涼意入了心頭。
聚會結束後,沈知鸢一一送她們上了出租,最後隻剩下靳惟深一個。
“你……”
她剛開了個頭,就被靳惟深打斷了。
“我不想聽。”
“如果答案不是我想要的那個,那麼我甯願你不對我開口。”
沈知鸢抿住唇,可最後還是道:“我很感激這些天你對我的好,但你想過沒有,就算你喜歡我,那也隻是一時的。一個人的興趣很快就會消失,到那時你就會覺得。”
“——太好了,還好當初沒有和她在一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