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說了,靳惟深的朋友,總不會是什麼野雞婚紗牌子的主理人。
說不準到底是‘初夏’占了她的便宜,還是她占了‘初夏’的便宜呢。
念頭在心頭轉了一圈,沈知鸢很快便做了決定。
“好啊,到時候需要我做什麼呢?”
靳惟深聽這話,立即詫異地看向了沈知鸢。
慕遲不知道沈知鸢剛退了婚,可他卻知道。
就算沈知鸢已經對時硯禮沒了感覺,可如此之快就再次穿上婚紗,她真的可以承受嗎?
“知鸢,你可以拒絕的。”
“這有什麼好拒絕的?”
慕遲直接将靳惟深擠到一邊,自己靠了上去:“小知鸢,你相信我,‘初夏’這個系列的婚紗絕對會讓你大吃一驚。”
“甚至說不準會為了我的婚紗,直接結一次婚也說不定。”
沈知鸢失笑道:“那我可要期待了。”
和慕遲在藝術展門口道别,靳惟深便急急地說道:“慕遲性子就是有點跳脫,但我發誓,他沒有惡意的。”
“我當然知道他沒有惡意,你的朋友我還是信得過的。”
沈知鸢往公交車站走去。
靳惟深迅速也跟了上來:“其實我過來創業就是他一起經營‘初夏’,他是個很厲害的婚紗藝術家,但管理公司簡直一團糟。”
“嗯,我看出來了。隻一眼就決定了一個系列的女模特,确實挺……”
沈知鸢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合适的形容詞,隻能回頭看向靳惟深。
“我知道你是擔心我被之前的事給影響,但我要告訴你,真的已經過去了。至于要不要做模特,我還希望能親眼看見那些婚紗之後再做決定。”
靳惟深一愣,總算放下心來。
既然沈知鸢已經決定,他也不好再說什麼,可談起‘初夏’的婚紗,他不由也露出了一個得意的淺笑。
“我敢保證,慕遲的婚紗會驚豔你。”
沈知鸢雖已做好了被驚豔的準備,可當她這周末來到‘初夏’的展覽上時,還是徹底地被俘獲了。
展廳用了十幾束刺眼的白光打在中間的那十二個假人模特上,每一件婚紗都在燈光下散發着珍珠母貝般的柔光。
尤其是最中央的那件,簡直奪人心魄。
裙身采用全手工蕾絲,上千朵法國尚蒂伊蕾絲花朵從抹胸處開始蔓延,沿着身體曲線向下綻放,在裙擺處彙成一片白色花園。
沈知鸢手指無意識地揪緊了,某種難以名狀的情緒在胸腔膨脹。
這一刻,展廳裡的其他聲音都退成了遙遠的嗡鳴,隻剩下這些在光暈中微微發亮的白色剪影,美得讓人眼眶發熱。
沈知鸢怔怔地看着。
“它有名字嗎?”
靳惟深站在她身側,順着她的目光落在了這件全手工蕾絲婚紗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