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日子,為了不讓她看到自己心煩,陸時璟已經盡量減少在她面前出現了。
隻是她回文工團上班後,偶爾在部隊食堂,或者其他地方,兩人難免會碰到。
她視線從不在他身上停留,每次都是淡淡掃過。每當看到那雙冷淡眸子,陸時璟心口就隐隐泛酸。
他想過了,她對自己有氣是正常的,她受了那麼大的罪和委屈,自己以後什麼都要順着她的意。
她不願意看見他,他就主動躲着點不惹她煩。
隻要她别跟自己離婚就行。
她一生氣就愛提離婚,陸時璟最怕這個。
他這段時間過得膽戰心驚,就怕哪天她突然冒一句陸時璟我們離婚吧。
她已經融入他的骨血,就算扒皮抽筋也沒辦法剝離開了。
沒有姐姐,他會死的。
秋風習習,吹散了夏日的燥熱。
江汀蘭複工後,團裡人知道她身體初愈都很照顧她。
起先兩天她并沒跳舞,而是在琴房跟秦老師一起練鋼琴。
這天,她正在練琴,突然有人敲了兩下門,随後一道挺拔清俊的身影映入眼簾。
對方手裡提着行李,聲音清朗:
“同志你好,請問呂團長辦公室在哪邊啊?”
江汀蘭轉過身子,那男人看清她溫婉面容後,呼吸短暫停滞了一秒,臉頰發熱。
江汀蘭溫聲道:“往前走,左手邊最後一間辦公室。”
蔣方宇摸了摸鼻子,“好,謝謝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