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天剛蒙蒙亮。
蘇棠和林凡背着簡單的行囊,出現在了研究所勘探隊辦公室的裝備庫門口。
林凡一夜沒睡,雙眼布滿血絲,但精神卻異常亢奮。
他按照蘇棠的要求,準備了登山繩、工兵鏟、水壺等野外勘探的基本裝備。
然而,他們剛準備領取裝備,一個憤怒的聲音就在他們身後炸響。
“胡鬧!簡直是胡鬧!”
是耿向東。
耿向東黑着一張臉,帶着方達等幾個老隊員,氣勢洶洶地堵在了門口。
錢學東聞聲趕來,跟在後面,一臉的為難,顯然是沒能勸住。
耿向東臉色鐵青,眼神犀利地盯着兩人,“林凡!我命令你,立刻歸隊!”
林凡的臉瞬間白了,卻還是固執地站在蘇棠身邊,沒有動。
耿向東見林凡不為所動,“林凡!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總工?還有沒有組織紀律?我昨天說的話你當耳旁風是不是!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卷鋪蓋滾蛋!我這裡不需要不服從命令的兵!”
林凡被他吼得縮了縮脖子,但還是鼓起勇氣,小聲辯解道:
“耿工,我我認為蘇棠同志的分析是有道理的,我們應該去”
“住口!”耿向東氣得胡子都在抖,“道理?一個黃毛丫頭紙上談兵的歪理,你們就敢拿自己命去開玩笑!六年前死的四個人,教訓還不夠嗎?!”
蘇棠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點,蘇棠心中對耿向東的疑慮更深了。
這個耿工,恐怕不僅僅是保守固執,他這種近乎偏執的阻撓,已經超出了一個領導對下屬的關心,更像是,在掩蓋什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