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着考究,女的慈眉善目,男的怒目圓睜。
八目相對。
老太太笑着跟老頭子打趣:“學學人家小夫妻,牽着我,不牽好,我可亂跑了。”
老頭子兇巴巴的目光看過來,嘴硬地牽起老伴:“牽什麼牽,熱出一手汗。”
兩位老人彼此攙扶下了樓,顧醒還緊緊抓着阮星眠的手,怎麼都不放開。
阮星眠一陣臉熱,牽這麼久,夠了吧。
她歪頭看他:“你是不是有心事?該回宿舍了。”
一會兒宿舍該關門了。
“不回宿舍。”顧醒盯着她的臉,認真重複一遍,“今晚不回宿舍。”
阮星眠聞言笑容一愣,抽出自己的手,回頭看一眼她沒有床的卧室。
還有勉強能睡她一個人的三人座沙發。
“不回宿舍,你想借宿我這裡?”
進展會不會太快了。
況且,沒床沒鋪蓋,顧醒睡哪兒。
雖說也不是不行,她的水泥地闆擦得很幹淨,墊個舊床單,也不是不能鋪張臨時地鋪出來。
顧醒看起來也不像會挑剔的人。
看不出,他這麼離不開自己。
隻分開三天,就甩不掉了。
耳朵開始又熱又癢,阮星眠也想揪自己耳朵了。
“我訂了醫院旁邊的酒店,”顧醒遞過來手機頁面,“标間。”
“所以”阮星眠因為生理性緊張開始吞吞吐吐,“你剛剛一直想說這個?”
“嗯。”
阮星眠緊張的時候小動作會變多,眼神飄飄乎乎,說話颠三倒四。
“那這樣啊,”她點着頭推搡顧醒,“那你今晚先過去,我們明天早上醫院門口見”
手掌再次被握住。
阮星眠試着掙了掙。
嘿,抓得更緊了。
“我不去,不行?”阮星眠此地無銀地扒拉不存在的劉海。
小夥子,這麼快就走出和姐姐住酒店的陰影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