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雪點頭,眼尾有笑意:“徐燕子媽也是這麼說的。”
她解釋道:“徐燕子是你兒時小夥伴,你還記得不?”
阮星眠從原主記憶深處拉出一個圓圓臉古靈精怪的胖丫頭,點頭:“記得,姐姐不理我的時候,我都去找她玩。”
兩家離得近,每次被阮星月訓了,原主都會拖着麻袋,大張旗鼓裝幾件衣服玩具,她要離家出走,去徐燕子家,給徐燕子當妹。
阮星月一站門口喊:“阮星眠,一,二”
“姐姐姐姐姐姐!”五歲的阮星眠拖着麻袋屁颠屁颠又回來了,懷裡還兜着各種吃的,要給她姐姐吃。
“村裡年輕人不多,你無聊可以去找她玩。”
“好。”阮星眠點頭應下。
卻沒打算去,她翻出手機,點了顧醒頭像,再次琢磨“知道了”這三個字的語氣。
是真的知道自己人設崩了。
還是敷衍的不服氣。
似乎還有一點委屈。
她翻動兩人對話,反思自己是不是語氣太兇了,罵得太狠了。
阮星眠絞盡腦汁打字。
想說也不是不能睡,至少現在不能睡,胎教不好。
又覺得這樣太遷就他了。
懷着孩子呢睡什麼睡
阮星眠删删減減,不回了。
上網搜孕期能不能同房看着看着睡過去了。
一覺醒來,下午三點,陽光好到讓人煩躁。
阮星眠睡出一身汗,洗了澡換身衣服才出來。
隻見樹蔭下站着一個清瘦背影,身材高挑,姿态随意,長發随意綁成丸子頭,穿一身橙紅配嫩黃的碎花綿綢,在阮星眠眼裡,仿佛一碗站起來的西紅柿炒雞蛋。
那人拿着大蒲扇,逗鳥籠裡的八哥。
阮星眠走過去兩步,那人轉過來,眉眼清冷,五官優越,神情寫滿對這個世界的不耐煩。
這個表情,隻有阮星月才有。
哪怕一身老年花衣裳,也蓋不住她傲視所有的氣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