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一身老年花衣裳,也蓋不住她傲視所有的氣勢。
“桌上有西瓜,自己拿。”阮星月說完,往竹椅上一躺。
阮星眠拿起一塊西瓜,坐她旁邊的位置,等待晚風吹散臉上燥熱。
“給你也買了兩身,媽洗了晾了,你要是覺得熱,就去換。”
她手指的方向,挂着兩身綿綢長裙,一片綠色小碎花,在陽光下搖曳,比阮星月身上的好看。
“好,謝謝。”
阮星眠矜持地坐着。
從這個位置,能清楚地看見老房子,還有不遠處的徐家。
“你妹妹以前住那個房間對吧,和婆婆一起。”
阮星月點頭,“她在那裡長大,因為是遺腹子,那時候家裡窮,她還沒出生,她外婆家就給她媽找好了下一個婆家。”
阮星眠出生住了三天院,也隻和母親一起待了三天。
阮星眠心裡沒多少觸動,畢竟原主比她幸福,至少還有人管。
阮星眠看見那個熟悉窗口,“我知道她在那裡長大,還被一個老男人吓哭過,是婆婆來救她。”
阮星眠到現在都不能接受,她記憶裡唯一被保護的片段,都是原主的。
阮星月煩躁地揮着蒲扇:“嗯,那老男人後來犯強奸幼童罪,判了十四年,差不多就是今年出獄”
阮星月突然頓住,猛地看向阮星眠側臉。
對方疑惑地看過來:“怎麼了?”
阮星月舔了下嘴唇,手指扣着竹椅,“你怎麼記得這些事?”
阮星眠靠着椅子,看着老房子一臉郁悶:“可能,是我接收了你妹妹的記憶。”
她不知道阮星月的眼睛激動地亮了兩下。
六歲之後的阮星眠說自己失憶了,一提起小時候的事就擺臉色不理人。
二十歲的阮星眠卻記得。
阮星月看着二十歲的阮星眠。
清冷的眉眼間,突然燃起熊熊烈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