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次打來,阮星眠猶猶豫豫接了,想起那句沒頭沒尾的表白,心裡忍不住甜蜜起來。
前面聊得挺好,一聽阮星月今晚和她睡,對面立刻沒了聲音。
過了好一會兒,顧醒再次出聲時,語氣輕松了些。
“替我謝謝星月姐。”哪怕咬着後槽牙暗暗不爽。
顧醒還是感謝,這個時候,有人陪在綿綿身邊。
兩人挂了電話。
阮星眠躺了上去,拍滅屋裡的燈。
月光灑了半張床。
她窗簾沒關。
阮星月壓住她起身的動作:“就這麼開着吧。”
窗戶對着山,沒人看得見裡面。
“哦。”
阮星眠懷着激動又說不清的心思睡了。
在她不知道的時候,身後沒有睡意的身子一點一點挪過來。
借着月光看她的臉,她的眉毛和眼睛。
最後把臉虛虛抵在她後脖子處
等她醒來,窗簾拉着,縫隙間能看出今天的好天氣。
阮星月沒叫她,自己去了。
今天家裡要收谷子。
昨天放了水,今天就能推機器下田。
阮澤今年不打算親自下場收谷子。
為了他的老腰,他拿錢租兩天機器,阮老頭沒說什麼。
村裡人講究人情,知道她家收稻谷,自發來幫忙,家裡多了好幾個沒見過的人。
阮星眠走到庭院裡,找半天沒找到阮星月。
阮澤在試機器,看見她樂呵呵道:“幺兒醒了,去吃早飯,你媽給你留了。”
樂南人會叫孩子幺兒,最小的孩子還會叫揪揪。
“好。”
她從人群裡穿過,短短幾步路被盯得全身不自在。
村裡人看人,從不避諱目光,自認為沒用多少惡意,她們就是覺得人就是拿來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