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夠夠夠。”阮星眠笑道,“喜歡一個人,本來就沒有具體的理由,是一種感覺。”
季聆反問她:“你怎麼發現自己喜歡顧醒的,不會真是為了孩子吧?”
阮星眠仔細思考,“一開始是為了孩子,想問他要個說法,然後你知道的,他那張臉長得太權威了,我又沒見過什麼世面,就想和他談場戀愛,分了也不虧,後來就是日常相處,愛上他的細節控。”
光晾曬衣服這一點就夠阮星眠心動好久。
季聆也剖析自己:“我就是想和他待一起,哪怕和他鬥嘴,心裡也是開心的,就好像,變成一個活生生的人了,開心和生氣可以随時切換。”
她提起對方的時候,手裡還刷着兩人的聊天記錄。
阮星眠瞥一眼屏幕上綠油油的一片,張嘴想說,季聆姐你好像真的是單方面心動啊。
對方的回應,比話少的顧醒還貧瘠。
但她看着季聆姐嘴角幸福的笑,心裡暗暗祈禱,讓我們季聆姐心想事成吧。
另一頭,陸教授特意約了個沒有網絡的辦公室,将手裡的一箱資料交給阮星月。
“這是顧醒寫信讓我交給你,他還說,如果你看完有想法,同樣寫信給他。”
阮星月腦海裡冒出一個問号:“他手機被人監控了嗎?”
陸教授也不知道,因為顧醒沒說,“他特意在信裡交待,所有關于系統的談話,遠離機器和網絡。”
阮星月随意翻了幾頁,點頭:“我明白了。”
陸教授完成任務,眉眼猶豫了幾秒。
阮星月恭恭敬敬叫了聲“老師”。
“您是不是有話跟我說?”
陸教授搖頭,臉上閃過一絲痛苦:“你比我更清楚自己要做什麼,我隻是”
他隻是不忍心,一個擁有大好前途的女孩,被迫攪進陸家的旋渦裡。
阮星月看着她敬重的老師,擲地有聲:“老師,從收到姚姚死前的視頻,知道天台局是給我準備的,我就在漩渦裡了,我不跳進來,也會被撕得粉碎。”
她哄他最敬重的老師:“老師,你信我。”
陸亦博難過地抹了一把臉。
電話突兀地響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