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星月去看陸添的路上,接到妹妹電話,調轉車頭回來,“眠眠,先帶她去江裡天下,我馬上到。”
阮星月的話給了阮星眠主心骨。
她看向旁邊的季聆姐,那雙常常大笑的眼睛,此時被無望和空洞填滿。
手被阮星眠抓了一下,季聆從窗外挪回目光,視線對上後,看見阮星眠為她而紅的眼睛,嘴巴一癟,撲到對方肩頭,無聲落淚。
阮星眠撫着她的腰背,單手抹掉自己眼角的淚。
能哭出來是好事。
阮星月拎了兩袋私房菜外賣。
到家先喊他們吃飯。
她先喊渾渾噩噩的季聆,“季聆,你不吃,所有人陪你餓肚子。”
季聆聞言,擦了把臉,一屁股坐下,拿起筷子分給大家:“謝謝大家還陪着我。”
遞給徐則傾的時候,她沒看他,似乎不太想見到他。
徐則傾緊緊挨着她坐,下巴處還挂着傷。
怕外賣口味重,阮星眠從冰箱裡拿了水果,榨果汁。
阮星月端過來,一人一杯。
所有人坐下,主位上的阮星月喝了一口果汁,開口:“徐律師,重婚罪證據都收集好了嗎?”
她和顧醒想法一樣,交給法律。
徐則傾放下筷子:“還差一些關鍵性證據,比如二人在國外是否登記結婚,若有以夫妻名義共同生活、互相稱呼為夫妻等内容,也可作為證據。”
阮星眠擡頭問:“親子鑒定表呢,那個孩子就是最大的證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