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接近淩晨一點,阮星月将人送到學校門口。
陸浮川進學校之前再次強調:“林有朋管錢,你管他,那些錢怎麼安排都行。”
“嗯。”
阮星月目送他的背影,“浮川。”
她突然叫住他,聲音裡帶着點不易察覺的軟意:“過來,補一個擁抱。”
她突然想起眠眠盯着她——抱抱我吧,姐。
她想,或許,現在的陸浮川也需要一個擁抱。
他聽清她的指令之後,站在十步之外猶豫。
“你需要嗎?”她定定看着他。
話音剛落,陸浮川幾乎是條件反射般飛奔過來,步子邁得又大又急,帶起一陣風。
十步,五步,三步
還沒等阮星月反應過來,他已經沖到面前,手臂像鐵箍似的狠狠圈住她,力道大得幾乎要将人揉進骨血裡。
胸膛能清晰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,還有微微發顫的肩膀。
他沒說話,隻是往她肩窩更深地埋了埋,像隻被雨打濕翅膀的鳥,把最脆弱的那點絨毛都貼了過來。
阮星月擡手想拍拍他的背,卻聽見頸窩處傳來一聲極輕的抽氣聲。
低頭才發現,他抵着她肩窩的臉頰滾燙,耳廓紅得厲害,眼尾泛着水光,分明是委屈得快要哭出來的樣子。
“我剛才就想要了”
他悶聲悶氣地抱怨,聲音帶着點鼻音,懷裡的力道卻松了些,轉而變成更緊的、帶着依賴的貼合。
陸浮川回到宿舍,宿舍的燈大開着。
值班老師起夜,看見他陽台的燈光,忍不住點頭,真是好勤奮的插班生。
陸浮川興奮地睡不着,先連夜通知林有朋和林有明兄弟倆,明天開始,換工作崗位。
想了想,給阮星眠轉個一百萬,作為違約金,畢竟林有明沒有林有朋能幹。
等了半天,沒有收到回信,他迫不及待想和阮星眠說這件事。
正猶豫着,手一滑,電話已經撥出去了。
陸浮川正要挂斷時,電話突然接通,是一道清冽通透的聲音,裹着低啞的磁性。
說出口的話不怎麼好聽:“陸二狗,你半夜發病?”
陸浮川心情好,不和狗表哥計較,硬着頭皮:“我有工作上的事和阮星眠說。”
“沒大沒小,她是你表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