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後背繃着,他卻沒有蹭上來。
“能不能不走”
聽聲音還沒酒醒。
轉過頭一看,他抓着自己衣服,又睡着了。
阮星月放下平闆,緩緩轉過身子。
影音室燈光昏暗,門開着,打進來一束自然光,恰好落在陸浮川手背上,勾勒出利落的骨相。
阮星月一動,他抓得更緊。
像隻醉了酒的大狗狗,閉着眼睛也要黏人。
手上青筋不算突兀,卻像藏在薄皮下的河流,随着手指微動時隐隐起伏,帶着種克制的力量感。
鬼使神差,阮星月擡起手,覆蓋上去。
陸浮川的手比她的大了整整一圈。
指節分明,指甲修剪得幹淨,泛着健康的粉白,手背瘦卻富有力量感,偏偏腕骨處纏着根不合時宜的櫻桃頭繩。
目光順着手腕向上,陸浮川熟睡的呼吸近在眼前。
為數不多的自然光漫在他臉上,把平日裡緊抿的嘴角襯得柔和了些。
他大概是真醉了,眉頭沒像醒着時那樣總擰着,睫毛垂下來,在眼下投出片淺影,倒顯出幾分難得的乖順。
她蹲在沙發邊看了會兒,視線落在他無意識蹙了下的眉峰上。
想起他昨晚一口一個“星月姐求你。”
讓人莫名心裡難過。
問他請假出來幹嘛,他嘴硬不說。
阮星月嘴角無奈一笑。
他的喜歡其實藏得不算深,還自以為藏得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