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倆剛走沒多久，阮星月也走了。
“這麼晚了，留宿呗。”徐嬌嬌勸她。
“不了，認床。”
徐嬌嬌去捏她掌心:“能告訴我，你為什麼悶悶不樂嗎？”
這句話妹妹也問過她，可阮星月不習慣吐露心情，她喜歡自我消化。
有人問她為什麼不開心，她第一反應不是趁機傾訴，而是怪自己過于情緒化，沒藏好情緒，讓她們看出來了。
下次，要更理智克制才是。
“最近做了一個比較清醒的決定，在接受當中，應該快結束了。”
“什麼決定，讓你這麼猶豫。”
阮星眠沒說，戳她肚子:“早點睡，我能解決。”
她轉身離去。
“星月，”徐嬌嬌再一次叫住她，“你随時可以倚靠我。”
阮星月點頭，含着淺笑進電梯。
當她打着哈欠從江裡天下電梯出來，瞥見角落裡穿着校服，席地而坐的高大身影，心跳漏了一拍，眼睛愣了一下。
步子提了百分之十的速度，她站到他三步開外:“來之前，怎麼沒打電話？”
他沒背書包，手裡捏了一疊試卷。
陸浮川擡頭，直視她的目光:“手機被收了。”
林有朋林有明都不在本地，候補手機沒來得及安排。
阮星月轉身開門:“進屋吧，很晚了。”
“你不罵我？”陸浮川起身，悻悻跟上她。
“嗯，我今天很累，不想罵人。”
門關上，陸浮川側臉藏在陰影裡:“你不是累，你是厭煩我。”
“我沒有。”
“你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