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差點忍不住破功,可他又不敢,他隐約能夠感覺到對方可能已經将他認出。
可
他不能承認。
姜承佑仍然是用那女音說話:“那就多謝了,不過我此時身體不便你能喂我一塊嗎?”
“好。”
姜輕魚拿起一塊小棗糕,細心的将其捏成出一小塊,而後送到姜承佑的嘴邊。
姜承佑張開了口。
能看見繃帶的邊緣空出來的地方有藥物,藥物之下是血淋淋赤裸裸的人體組織,那般驚心動魄。
小棗糕入了嘴,姜承佑抿了一下就化了,就像小妹對他的愛,細膩的,溫暖的,是輕柔拂面的微風,也是喚醒血液的暖陽。
滋潤他的全身,令他血肉短暫的活了過來,掌握了他所有思想,挖空他一切掙紮。
最後隻能含着淚嗚咽不清的稱贊:“真好吃,你哥他真有福氣。”
姜輕魚趕緊放下了手上的小棗糕蹲了下身。
她說:
“其實我才是有福之人。”
姜承佑與謝沉淵都看不見她的表情,隻是等她站起身來時,她仿佛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的笑了下:“方才有一塊羔渣掉了。”
而後,也不等姜承佑繼續說,姜輕魚便轉身看向了謝沉淵:“相爺可否借一步說話,輕魚有事情對你說。”
謝沉淵沉吟片刻,那眼睛宛若至臻黑曜石一般,令人猜不透底下究竟藏了怎樣的一份心思。
他站起身來,朝着外面走去。
到門口時,謝沉淵轉頭看去:
“本相今日心情不佳,隻給你三分鐘時間,還要本相等你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