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輕魚一愣,旋即想起來自己忘記了什麼,頓時一張臉染上幾分紅,她擡眼看了看謝沉淵,也沒有多做其他的狡辯。
她道:
“相爺若是想聽實話我也已經想得十分明白了。”
“若隻是相爺上次隔着面具那一吻的話,我不讨厭。”
“包括相爺擔心的一切,我都不讨厭。”
說完,姜輕魚眼神難得的閃躲了一下,紅着臉趁着謝沉淵疏忽的時間一轉身就朝着馬車裡走了:
“我我先走了。”
說罷,她趕緊讓車夫駕車跑掉了。
留在原地的謝沉淵手臂淩空,手掌也都還保持在方才的姿勢,面具之下的那雙眼不敢置信的輕輕眨了一下,若有浩瀚星辰填補其中所有漆黑空洞。
無人知曉他此刻在想什麼,隻是在好一會兒後,在喧鬧的人群中。
他微微低頭,将手指放在自己的鼻子前。
“哦。”
“果然不讨厭。”
深秋的風卷起最後一片落葉,掃過人們臉上,撕開初冬的序幕。
轉眼便到了姜輕魚及笄之日。
男子加冠,女子及笄。
及笄于女子而言,便是最重要的日子,象征着這女子從此成人,真真正正擁有了自己作為獨立個體的标志。
及笄之後,萬事皆自己,萬事皆選擇,女兒家從此可以準備婚配,迎接屬于自己真正的人生。
姜輕魚作為大幽唯一一位女爵,她的及笄禮自然受到了整個大幽朝廷的關注。
一開始姜承佑隻是想要邀請一些親朋好友一聚,可考慮到這一層面,他不得不擴大門面,向朝廷三品以上的官員都發出了請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