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輕魚沒有想過,謝沉淵竟然會追上自己。
或許是方才思考的太過出神。
又或許是此時出現的事情純粹在意料之外。
姜輕魚來不及去做任何反應,隻是眼眸與謝沉淵對視的一瞬間,試圖從對方的眼裡找到一絲絲的認可與真誠。
而這一次,她找到了。
謝沉淵道:
“事到如今我們之間所做的事情沒有對與錯,不過都是為了掙紮彼此的命運。”
“我很清醒我所行走的這條道路有多麼殘酷,多麼危險,但請你相信我。”
“我不是故意隐瞞,也不是有意為之,更不會去阻止你來阻止我相反,我希望你能來阻止我。”
“輕魚我們是一類人。”
聽到這話的同時,謝沉淵拉起她的手,深深地凝望着她。
姜輕魚的心也跟着一起被拔了起來。
是啊。
她與他是一類人。
都是在掙紮彼此命運的囚徒。
她為了家人,他為了族人。
她試圖開口,卻又被他搶過去了話。
“隻是”
“你的家人全都活着,而我已經沒有族人了。”
“”
姜輕魚所有想說的話在此刻都成了泡沫。
“你可曾聽過黃金墓的故事?”
“當年領着外人走進巫族領地,引動滅頂之災的那位男孩是我。”
“自那日起,我就再也沒了回頭路,我也不再是我我是被族人亡魂驅着的一輛魂車,唯一的道路隻有複仇。”
聽到這話的姜輕魚再也難以淡定。
她瞳孔驟然一縮,就連手指都跟着一起抖了一下。
相爺竟是當年那個引路的男孩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