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此刻的秦王就站在姜輕魚面前,他情緒極為不受控制的跺腳,踩地,抓着姜輕魚的手沒來由的甩動着。
姜輕魚後退,他又一步壓了過去。
他說:
“我原以為我讓出了皇位,他就能放過我,所以我自己求着來到秦北郡,這片蠻荒之地。”
“可他還是怕我,怕我謀反,還有機會圖謀不軌。”
“秦北郡饑荒時,我禦馬五日趕到京城求見,求他放糧。京城人人人飄着酒肉香,他卻告訴我收成不好,無糧可放。”
“我在皇城門口跪了五天,終于等他松口放糧,可等我回到秦北郡,我等了又等直至秦北郡因為那場饑荒死了上萬人,遲來的糧食終于到了。”
“後生,你告訴我我該在乎誰?我能在乎誰?”
“他是天子,我求的是他百姓的命,可他卻因沒來由的忌憚,連他自己的子民都不要!”
“我在乎誰,誰就會死。”
“即使我在乎的是他的子民,他的百姓。”
“所以,輕魚,我求求你告訴我,我能在乎誰?我能在乎誰?!!”
秦王就這麼扯着姜輕魚的手,哽咽着,他雙眸直勾勾的盯着姜輕魚。
姜輕魚臉色慘白回答不上,他也知道姜輕魚回答不上。
所以那卡在眼睛邊緣的眼淚,就這麼掉了下來。
“山高皇帝遠。”
“猴子稱大王。”
“可是我不想稱大王我想活着,我想我就想我就想不那麼苟延殘喘的活着。”
“可是現在”
“後生,我不想活了,活着好累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