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車在鐵軌上平穩地行駛着,窗外的景色飛速後退。
梁瑜坐在靠窗的位置,手指無意識地摩挲着懷中木匣的邊緣。
車廂裡不時投來的好奇目光——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。
胸前挂着一塊五角勳章,手中緊抱着一個陳舊的匣子,确實引人注目。
但梁瑜的心思完全不在這些視線上面,他原本是一名通宵碼字的牛馬,剛趕完稿準備休息就覺得眼前一黑。
等他醒來時,就發現自己躺在一間陌生的房間裡。
牆上的日曆顯示是2999年,書桌上散落着高中物理課本和習題集,床頭貼着幾張褪色的明星海報。
經過最初的慌亂,他确認自己穿越了,現在的身份是京海市依然清晰可見。
匣子裡面整齊地放着一枚勳章、幾張泛黃的照片和一封信。
當他看清照片上的人名時,呼吸幾乎停滞——照片中是幾個穿着老式軍裝的軍人。
背後寫着梁三喜、靳開來、趙蒙生等名字。
鬼知道梁瑜當時到底有多震驚,梁三喜,靳開來,趙蒙生,這不就是高山上的花環嗎?
這跟狂飙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别的啊,如果他的爺爺真的是那個犧牲的連長梁三喜。
那麼照片中的趙蒙生現在起碼是中将級别,而且趙蒙生的原型,父親可是502啊。
如果真是這位,那該慌的就不止是白江波身後的人了,是整個漢東省了。
“各位旅客請注意,前方到站徐州站,停車時間八分鐘”
車廂廣播驚醒了他的思緒,梁瑜擡頭看了看行李架上的背包,确認它還在原處。
那是母親連夜給他收拾的——兩件換洗衣服、一包家裡烙的餅、還有攢了半年的三百塊錢。
“小夥子,一個人去北京啊?”
對面座位的中年婦女好奇地打量着他胸前的勳章。
梁瑜下意識用手遮了遮,含糊地應了一聲。
自從上車,這已經是來曆的人了。
“那是軍功章吧?我兒子在部隊也”婦女的話被一陣騷動打斷。
車廂連接處三個穿着花襯衫的年輕人推搡着上了火車。
梁瑜眯起眼——領頭的那個他太熟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