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兔子急了還要咬人,我們家小乖就是比兔子能耐,都痛昏過去了,愣是一聲不吭,躲在神女祠裡蕩秋千。」
他的唠叨剛起了個頭,我姐擡起手。
「砰。」
幹脆利落地朝他褲裆放了一槍。
哥哥蹦起來滋哇亂叫,姐姐摸了摸我的頭:
「别聽他的。」
「你隻是遇到了壞人,這不是你的錯。而且你在危險面前,沒有莽撞地和他們硬拼,優先選擇了保護自己,你已經很勇敢了。你做得很好,欣欣。」
姐姐的手好溫暖。
我蹭了蹭她的掌心,乖乖把挂在脖子上的平安鎖摘下來給她。
哥哥送給我的平安鎖,在被玩家偷走後的第二個上午,又神秘地出現在了我的床頭。
哥哥說,這是他連夜追蹤到那隊玩家,動之以情、曉之以理,與他們東拉西扯了半宿,好不容易才拿回來的。
從那之後,我就更加小心,一直把它藏在衣服最裡面,緊貼着皮膚,再也沒有在人前暴露過。
直到今天,方邺把我挂在房梁上的那一刻。
平安鎖裂開了。
我躲在姐姐懷裡,露出一雙眼睛,又緊張,又愧疚地和哥哥道歉:
「對不起,哥哥,我把平安鎖給弄壞了。」
哥哥正對着姐姐的背影無聲地指指點點,聞言一頓,繼而無奈地歎了口氣:
「平安鎖是幫你擋災了,你不用為此道歉,小乖。」
他咬牙切齒:
「該道歉的另有其人,看我今天不把他們給剁……」
不等姐姐舉起槍,門外傳來突然傳來敲門聲。
「打擾啦,欣欣醒了嗎?我和村長來提醒你們,時間差不多啦。」
是隔壁的姨姨!
她還是和平常一樣明豔動人。
穿着華麗繁複的長裙,淺金色的頭發在腦後盤成低髻,頭頂戴着優雅的禮帽。
唯獨手上多了一副奇怪的矽膠手套,和她這身端莊的禮裙對比起來,顯得格格不入。
但比起手套,更讓我在意的,是她話中提到的「時間差不多了」。
我好奇道:
「姨姨,你們要出門嗎?」
姨姨笑了笑,沒有說話。
倒是她身後跟着的村長爺爺探了半個頭進來,笑眯眯地和我打招呼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