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”看着打完電話的史真,身上還包裹着不少紗布的史響仍在發抖。
打電話之前,史真把這個弟弟暴揍一頓,終于從他口中得到了所有的消息。
他又急又怒。
急的是弟弟現在才說,已經遲到姥姥家去了,說是塌天大禍也不為過;怒的是弟弟也忒沒骨氣了,打一頓就全招了,龍二親自上陣,那還了得?
即便如此,他也必須安撫、安慰。
畢竟是他的親弟弟。
他走過去,輕輕拍着史響的肩膀:“沒事,我和李虎商量過了,咱們一定能度過這次難關!相信哥,咱們這麼多年都過來了,這點小事肯定沒問題的。”
“哥!”史響淚眼婆娑,用力擁抱住了史真。
“按我說的做,一定要按我說的做咱哥倆能不能活下去,就看這一次了!”史真用力拍着他的脊背,眼眶之中同樣有淚水擠出。
第二天上午。
史家兄弟的病房裡,來了三個中年男人。
倉輝、畢德亮、易思年,都是宋山的第二代門生,也是僅存的第二代門生了。
倉輝和畢德亮還挺正常,進來以後噓寒問暖,關心史家兄弟的傷情如何了,唯有易思年陰陽怪氣地說:“史真,一大早叫我們來幹嘛,咱可沒工夫給你湊場子啊!”
史家兄弟一個好賭一個好色,史真有段時間賭到什麼程度,曾經七天七夜沒下牌桌,别說輸光所有産業,就連褲衩子都要輸沒了。
大家以為他經此一役要徹底改變了,結果人家第二天又殺了回來,說是半夜去偷了個井蓋,賣了幾十塊錢,到處湊人跟他打麻将。
從此以後引為笑談,好多人見他第一句話就是:“史真,還湊場子不?”
後來史真不怎麼賭了,這麼開玩笑的也就漸漸少了,唯獨這個叫易思年的很是欠抽,經常話裡話外的刺激他、調侃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