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上下來的正是陳忠祥。
他怎麼會突然趕來?
難不成,這些小崽子是陳忠祥安排過來鬧事的?
我一把搶過花襯衫的手機,翻了翻信息。
果不其然。
陳忠祥前不久剛給這家夥發了個短信:“去我新買的那個山腳下看看去,有人在那動工呢,想辦法敲他們一筆。”
我把短信給姑姑和姑父看看。
姑姑氣的嘴巴直抖:“這家夥真不是東西,仗着自己是個村幹部,就這麼欺負人!”
陳忠祥臉色陰沉的爬上了土坡,面帶怒氣的看着我們:“遠山,你這是做什麼嘛?”
我沒搭理他,把手機丢回給花襯衫。
花襯衫一臉哭相的在那說道:“姨夫,這吊毛說這地是他的,他爸賣地的時候他是不知情的,他不認那份合同,還動手打我們。”
說罷花襯衫就去扶那兩個倒地同伴起來。
寸頭和花臂坐起身後漸漸回過神來,卻不敢看我們,怯生生的往後挪身子,估計是沒被人這麼揍過,一下被打懵逼了。
陳忠祥很是厭惡的掃了我一眼。
剛才他看見了我拿他外甥的手機。
所以此時,他應該是清楚,我已經識破了他叫人勒索我們的事的。
不過這逼人一點愧疚的樣子都沒有,背着個手,像個大領導訓話:“陳遠山,這地可是有合同的。
村裡鄉裡都有鑒證手續的。
不輪到哪說理,這地現在都是我陳忠祥的。
你們家的内部矛盾,那個跟我沒關系。
你要是不服氣,你可以找你爸去說理,跟我論不着。
今天你未經允許就毀了我家苗木,肯定得賠錢。
還有,這土坡子現在我不打算賣給你了,叫你的人趕緊停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