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的路上,姑父告訴我說,剛才那種手法,死者看上去就像是意外死亡,别人很難鑒定出曾祥盛真正的死因,叫我放心不會有事的。
“不愧是你。”
“且有的學呢。”
到家後,姑父就把車牌換回了朋城的牌照。
我躺在卧室裡,全然沒了睡意。
看着貼在門後面的,我小時候畫的畫,回想起自己這二十多年的人生。
頗有種身世浮沉雨打萍之感。
剛才我跟姑父做事的時候,我的眼睛都沒眨一下。
到底是什麼讓自己變成現在這樣子的?
我當初的願望,是通過求學改變命運,從沒想過要混黑道,更沒想過要殺人。
是很多事,推着我走到今天這一步
我被林雄文的電話吵醒。
“山哥,你今天出朋城嗎?”
“對。”
“好的,我在咱姑父家門口了,你出來下呗。”
我出門一看,這小子拎着一個化肥袋子站在了門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