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攔住了他,低聲道:“你下去幫那個兄弟看着那兩個保安。
我怕保安萬一醒來,那個兄弟一個人,弄不過人家兩個。”
“裡頭可有三個人呢,你一個人能行嗎?”
“沒事,有兩個已經廢了。”
那兄弟想想也是的,這就轉頭要走。
我左手伸進腰間,拔出陳隊的92式。
有這家夥,我管他幾個人呢。
再多兩個老子也不怕。
剛離開兩步的那個兄弟,站住腳步,小聲叫我:“喂!
你把這東西拿出來什麼意思?
不想活了?
這玩意一響,我們都跑不掉。”
我咧嘴笑笑:“你快下去吧,我心裡有數。”
說罷,我快步靠近509,輕推門。
就見裡頭擺着兩張床,陳鐵才和手臂受傷的高個子,正躺在兩張床上。
床上二人,一個肩膀部分打了繃帶,一個手臂纏着繃帶。
不是什麼緻命的傷。
養幾天就能好。
兩床中間的床頭櫃上,擺着吃剩的食物。
幾個盤子剩着不少菜。
那烤雞居然還剩半隻沒吃完。
還有各式各樣的水果、兩包打開的中華香煙。
地上擺着是十幾個空啤酒瓶,滿地煙蒂。
看這日子,哪是小偷的日子。
分明是來這療養享受的。
一般人家哪敢這麼消費。
這也許是死去的髒帽子徒弟的功勞。
陳鐵才心裡,估計是認為吃定我了。
馬上就會有幾百萬進賬了,就開始鋪張了。
惡心的東西。
床位對着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