頭上是呼嘯而過的飛機。
大風吹的我睜不開眼。
李響側目看着燈下的我,而後沖我笑了笑。
我大步上前,抿着嘴不知道說什麼好,最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:“響哥,受苦了。”
陳隊把一個手提包放進了我們的車子:“裡頭是30萬,是給李響兄弟的醫藥費,對不住了。”
說罷,陳隊又轉身朝李響伸出手。
李響眼裡本已經有了殺意,可是看到對方伸出的手,他又忍下去了,冷着臉跟人握了握手。
我知道李響不爽。
我也不爽。
我們不差這30萬,況且這錢說起來還是我們自己的。
隻是在别人的地頭,沒辦法。
我們現在就可以把陳隊給砍了。
那麼我們在江城的場子就沒辦法開了。
還有可能走不出江城。
現實就是這麼殘酷。
李響坐上後座,我們4人開車回旅社。
路上,我問李響:“心裡是不是很窩火?
如果你過不去。
回頭等我們回到粵省,我就叫老班長過來下。
把那姓陳的偷偷處理了。”
李響受傷發紅的右眼看向窗外,沉默了良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