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微噘着嘴,左手搭在了沙發扶手,拇指與食指快速搓着。
我還在考慮。
阿文講的話,當然在理。
可是眼前這個刁寶慶,非同一般。
他不是黑道,卻能叫來比黑道還多的人。
他是打螺絲的,可是身上那股子狠勁兒,卻超過許多混黑道的。
就算要做了他,也得等這事過去。
要找個穩當時機。
要讓他那些工友們,不會聯想到是我們做的,這才可以。
不能和他硬碰硬。
刁寶慶看我猶豫,馬上拍胸脯保證。
“陳老闆你放心。
我們都是打工的。
不是混黑社會的。
今天你把錢還我,以後我絕不會再找你要。
包括我的兄弟,我們雲市這幫人,都不會來找你麻煩。
我也要臉的,講話算數。”
我朝着阿文擡擡下巴:“提30萬現金來。”
阿文咬咬牙,心裡不痛快,但沒有反駁我,點頭出去了。
不多會兒,拿着一個買菜的手提袋進來了。
這袋子,好像是财務哪個員工的。
故意用這樣的袋子,這是要羞辱刁寶慶。
阿文把一袋子現金放在刁寶慶桌面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