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兄弟們的攙扶下,繼續往前。
來到河邊的柳樹下一看。
車頭已經撞得變形,車後面的縫裡面,還在往外流血。
流水嘩啦啦的響。
車裡沒有聲音。
車子裡的人,應該是沒氣了。
我腳下一軟,鞋子一滑。
整個人沿着河岸滑到了河裡。
兩腳踏進了齊膝深的河水裡,水流冰涼。
我身子不禁冷的一抖。
我涉水向前兩步,來到了車子邊,從後座玻璃往裡面看。
後座是我們兩個東門老鄉。
身上全是血,臉上都是傷。
緻命傷是心口和頭上的槍傷。
再看副駕駛的赫連枭。
一頭趴在中控台,頭上的血染紅了一大片的前擋風玻璃。
赫連枭的左太陽穴被子彈打開一個大洞
都死了。
“嗯!”
我咬牙用力拉了下後座的車門。
車子撞成這個樣子,後座門一邊卡在石頭上拉不開。
老三一個手勢,車子另一邊的兄弟,試圖去拉另一邊的車門。
那裡又被柳樹擋着,也是打不開。
我彎下腰來,想去打開副駕的門。
車子前半部分都泡在水裡。
不知道是水的阻力的原因,還是車門壞了,根本拉不動。
這時候,同樣看見車内屍體的幾個兄弟,已經憋不住了,哭了起來。
“嗚嗚嗚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