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嗚嗚嗚”
“小白,你咋了,你這是咋了?”
“阿平,你醒醒啊,嗚嗚嗚,你醒醒。”
“誰啊,誰幹的啊?你們快起來,說好了要去川西南看楓葉的,你們起來啊!”
我們都是來自一個地方的。
很多兄弟間,可能還沾着親戚。
就好比阿文一樣,看老三在朋城混,混的還不錯,就跟着來了。
他們很多也是表哥帶表弟,或者熟人介紹熟人。
看着天天跟自己一起玩的兄弟,就這麼死在自己眼前。
這種感覺,真的非常難受。
死了,就是再也見不到了,再也沒辦法說話了,再也沒有這個人了
“都給我下來,把玻璃砸開!”老三兩眼通紅,他在極力克制自己的情緒。
砰砰!
兄弟全都從岸上下來了,拿起石頭開始砸車窗。
費了老大勁,才把後座兄弟拖出來。
我伸手摸了下小白的臉,人剛走不久,肉還是軟乎乎的。
“兄弟,哥沒照顧好你”
我也沒止住眼淚。
我這麼一哭,所有人都跟着掉眼淚。
這些人不打麻藥縫針,都不會皺一下眉頭。
哪個人身上沒有刀疤。
正所謂,男人有淚不輕彈,隻是未到傷心處。
人被一個個擡出來,擡到岸上。
我們的下半身都被打濕了,我帶頭脫下外套,蓋住了小白的頭。
這小子我有印象。
他家在我們隔壁鎮上的,是林雄文招進來的。
那時候,我們剛出來混,需要人手,林雄文就回鄉招人。
小白是林雄文招進來的第一批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