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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把這當成他的求和示好,畢竟喬語煙“病”了三天,他也三天沒和我說過話了。

翻身上了自己的戰馬,側頭看他。

“老規矩,比什麼?”

“射雁。”

騎射非我擅長,馳騁一圈歸來,我的獵物足足比聞昭少了七隻。

他把大雁全丢到我面前,語氣是隐隐的寵溺:

“喏,挑吧。”

我喜歡從這些鳥類身上挑出最漂亮的羽毛,收集起來,挂在窗前。

青梅竹馬長大,聞昭清楚我的習慣,這已經成了我們之間不必言說的默契。

“你赢了,想要什麼?”

我嘴角彎着弧度,揪下一根雁羽,擡頭看他。

眼睛亮晶晶的。

從前每次比試,輸者都會給赢者一樣小東西作為彩頭。

有時是一把小刀,有時是小攤鋪的糖人。

可這次,聞昭抿了抿唇:

“把你的玉佩給語煙。”

笑意收攏。

體内沸騰的血液也跟着冷卻。

“你故意的。”

我松開手。

精心挑了許久的雁羽從掌心飄落。

任由塞外的風把它吹遠。

“為了喬語煙,聞将軍還真是煞費苦心。”

聞昭語氣染上無奈:

“阿謠,你明知她比你更需要這個,為什麼非要和她搶?”

夕陽把我們的影子拉得斜長。

我沒有去看他此刻的神情。

“聞昭,如果這是我們之間最後一場比試,你還是會選擇讓我交出玉佩嗎?”

隻聽見他毫不猶豫地說: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