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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場雨下了三天。

喬語煙一直對外稱病。

邊塞人人都在傳,喬二小姐這是心情郁結,憂病不起。

事實上,她是在生我的氣。

“姐姐已經是威風凜凜的女将軍了,為何連入宮的機會都不肯讓給我?”

喬語煙在父親的書房裡,委屈地控訴我。

我低頭擦拭着刀刃。

漫不經心道:

“你真的覺得入宮是好事?”

“難道不是?”喬語煙提高音量,“太後讓喬家女入宮為妃,那可是妃位!距離後位近在咫尺!”

我嗤笑。

真想讓聞昭來看看這一幕。

他一心想要保護,不忍她去皇城受苦受罪的女子。

早就受夠了在這塞外的苦日子,巴不得早些進宮享福,做着母儀天下的美夢。

然而前世,喬語煙第一天就得罪了皇後。

不出兩年就被折磨的在冷宮自缢。

我和聞昭之間,也因為她的死,徹底走向了無法挽回的地步。

她是他心上永不愈合的一道疤,而我則是那把刀。

“姐姐慣會舞刀弄槍,自小在軍營裡長大,怕是也适應不了宮裡的生活”

我似笑非笑睨着喬語煙。

“比你這種廢物好。”

她死了就死了,關鍵嫔妃自戕是重罪,會牽連整個家族。

這次輪到我進宮,我也得想好退路。

我從父親那拿回了娘親的玉佩。

先帝禦賜,必要時可抵一命。

娘親拼死救駕換來的。

來到城外,聞昭騎在馬上,束起的長發恣意潇灑,一雙黑眸居高臨下看我:

“大小姐,想來比試一場嗎?”

我把這當成他的求和示好,畢竟喬語煙“病”了三天,他也三天沒和我說過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