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霧辭再也忍不住,眼淚滾了下來,“那個孩子弄壞了我最寶貴的東西,你就打算這樣三言兩語把我打發了?”
“那你想怎樣?”67
“我要他跟我道歉!”
“可他隻是個五歲的孩子。”霍時彥終于有些不耐煩,“阿辭,你不能因為那是别人的孩子,就對他沒有半點耐心。”
“别人的孩子?”江霧辭忽然笑了,笑意裡滿是諷刺。
“霍時彥,我差點忘了問你,那個孩子是怎麼回事?是你在外面養的私生子嗎?”67
霍時彥聞言臉色驟變,矢口否認:“他是以柔在外面生的孩子,你父親心疼你不能生育,特意跟我商量,讓咱們收養他,給你做個伴。”67
“阿辭,我說過今生隻愛你一人,你這樣揣測我,是想把我逼瘋嗎?”
繼母在一旁跟着打圓場:“是呀阿辭,誰不知道阿彥視你如命,他也是怕你太孤單,才答應下這事的,這都是為了你好啊。”
看着兩人一唱一和的虛僞嘴臉,江霧辭隻覺得胃裡一陣翻湧,湧上強烈的作嘔沖動。
她一點點将地上的碎片攏進掌心,像是在撿拾自己支離破碎的心。
而後,她慢慢站起身,語氣平靜道:
“既然如此,那就謝謝你們的好意了。”
“不過,這份來路不明的‘大禮’,我可無福消受。”
她馬上就要走了。67
等簽證辦下來,她就能徹底離開這座令人窒息的牢籠。
到那時,這裡的人和事,都将與她再無任何關系。
整整一下午,江霧辭不斷托人詢問玉镯修複的事。
直到傍晚時分,房門被人推開。67
江以柔走進來,一改人前柔弱的模樣,嘴角勾起一道陰冷的弧。
她開門見山道:“江霧辭,我要你和霍時彥離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