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霧辭毫不意外,淡淡道:“現在離婚協議給你了,霍時彥歸你。”
霍時彥再也聽不下去,快速關掉視頻。
他想起自己把軒軒接回家那天,江霧辭曾問他是不是自己的私生子。
原來,那不是試探。
而是質問。
她早就知道了軒軒和他的關系,隻是顧及他的顔面,一直沒有戳破。
那是她留給這段婚姻的最後的體面。
而他,卻親手毀掉了這一切。
當晚,霍時彥抱着江霧辭留在衣帽間的一件睡衣入睡。
衣服上還殘留着淡淡的栀子花香,那是她常用的洗衣液味道。
淩晨時分,那股熟悉的燥熱感毫無征兆地席卷全身。
霍時彥跌跌撞撞沖進浴室,用冷水沖遍全身,仍然壓不住骨子裡翻湧的欲望。
看着鏡子裡雙眼猩紅,面目猙獰的自己,霍時彥第一次對這該死的性瘾生出徹骨的厭惡。
從前他總能找到借口出去放縱。
可現在,隻要一想到江霧辭在舊廠房裡承受的一切,他就恨不得自己去死。
思及此,霍時彥拿出随身攜帶的匕首,毫不猶豫朝自己劃了下去。
一刀,兩刀,三刀
鮮血噴得到處都是,霍時彥卻像是感覺不到疼。
他下手極狠,傷口深可見骨,與其說是為了清醒,不如說是在懲罰自己。
“阿辭”他靠在冰冷的瓷磚上,聲音疼得發顫,“我這樣的人,就應該下地獄”
鮮血順着指尖滴落,在地上彙成一灘刺目的紅。
霍時彥的視線漸漸模糊,身體越來越沉。
最後沿着牆壁滑落在地,徹底失去了意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