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攥緊掌心,指甲深深掐進肉裡,“對不起,求你把藥給我。”
話音剛落,傅雲徹的手機響了。
挂了電話,他看都沒看向南初,隻對着沈青禾柔聲說:“公司有點急事,我得回去一趟,你一個人在這兒行嗎?”
沈青禾伸手捏了捏他的臉,笑盈盈地說:“幹什麼呀,我又不是小孩子。你快去快回就好。”
她頓了頓,看向向南初:“對了,我還想跟南初妹妹說幾句話,藥先放我這兒吧,等她走的時候我再給她。”
傅雲徹沒半分懷疑,把藥遞給她就匆匆離開了。
病房門關上的瞬間,沈青禾臉上的柔弱全褪了個幹淨,眼裡隻剩算計的笑:“拿藥可以,但一天隻能拿一次。”
“去夜色會所當陪酒的,每晚用客人給的小費來換藥。”
向南初看着沈青禾,眸子裡滿是憤恨:“你這麼做,難道就不怕傅雲徹知道嗎?”
沈青禾笑得更歡了。
“你那個病秧子妹妹,在雲徹心裡算什麼?他為了我,連骨髓都能搶過來給我爸,你覺得他還會在乎你妹妹的死活嗎?”
向南初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幹了,握緊的拳頭一點點松開。
是啊,琪琪是她的妹妹,跟傅雲徹沒半分血緣。
他如今連她都棄之如敝履,又怎麼會在乎琪琪的生死?
她死死咬着唇,直到嘗到血腥味才緩緩開口:“好,我去。給我藥。”
“慢着。”
沈青禾叫住轉身要走的她,“我會找人盯着你,别想耍花樣。”
向南初在會所待到第三天,就被幾個滿身酒氣的暴發戶堵在了包間裡。
地上堆着成箱的啤酒,她手裡被硬塞了個話筒,被逼着一首接一首地唱。
唱到嗓子發啞,幾個光着頭的男人嘿嘿笑着圍上來,肥膩的手搭上她的肩膀:
“小妞,晚上陪哥幾個樂呵樂呵?”
“隻要你把爺幾個伺候好了,小費你要多少給多少。”
向南初像被燙到似的躲開,聲音發顫:“老闆,我們這兒不做那種生意。”
大胡子男人眼睛一瞪,伸手就去拽她的衣服:“做不做由不得你!老子看上你,是你的福氣!”
粗鄙的話砸過來,帶着酒氣的手胡亂撕扯着她的領口。
向南初拼命掙紮,扯着嗓子呼救:“救命!别亂來!”
恰逢傅雲徹帶着沈青禾來這兒談生意,正好路過這間包廂。聽見裡面的呼救聲,他腳步一頓:“什麼聲音?”
向南初眼角的餘光瞥見門縫外那道熟悉的身影,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,拼命朝着門口喊:
“雲徹!救我!我是向南初啊!”
“求你帶我離開這兒好不好?”
傅雲徹聽着熟悉的聲線,眉頭狠狠皺起,轉頭看向身邊的沈青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