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雲徹聽着熟悉的聲線,眉頭狠狠皺起,轉頭看向身邊的沈青禾。
“你聽見沒?好像是……南初!”
沈青禾快步攔到他身前,伸手按住他的胳膊:“雲徹,你是不是太累了,出現幻聽了?”
“南初還在跟你賭氣呢,怎麼可能來這種地方?她那人多驕傲啊。”
包廂裡,向南初瘋了似的拍着門闆,“傅雲徹!是我!你看一眼!我就在裡面!”
“救救我!我不要跟這些人……”
傅雲徹耳邊的呼救聲越來越清晰,可看着沈青禾笃定的眼神,他皺了皺眉,最終還是别開了頭。
“也是,她那種性子,隻有欺負别人的份,哪會被困住?”
最後一絲光亮,在向南初眼前徹底熄滅。
傅雲徹的腳步聲越來越遠,連背影都透着決絕。
男人們獰笑着把她拖到桌邊,向南初忽然抓起一個酒瓶狠狠砸在地上,攥着最鋒利的那塊碎片抵在頸間:
“你們再逼我,我就死在這兒!”
“這種地方鬧出人命,對你們也沒好處吧?”
碎片劃破皮膚,滲出血珠。
幾人果然慫了,大胡子不甘心地把成箱的酒全搬上桌:“睡覺不行,陪酒總能幹吧?”
“給我喝!不喝到趴下,别想出這個門!”
向南初被摁着頭灌到淩晨,直到喝得吐血,才被會所的人慌慌張張送進醫院。
再次醒來已是第二天中午,手機屏幕上有無數個未接來電。
兩個來自琪琪的主治醫生,其餘全是傅雲徹。
她不敢耽誤,急忙給醫生撥了回去:“大夫,琪琪怎麼了?”
接電話的是醫師助理,聲音凝重:“向小姐,病人淩晨突發感染性休克,現在還在搶救室,您趕緊過來吧。”
剛挂電話,傅雲徹的電話就打了進來:“向南初!你養的好妹妹!青禾好心去看她,她居然拿水果刀捅人!”
“你胡說!”向南初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,“琪琪正在搶救,怎麼可能拿刀捅人?我沒時間跟你說!”
她挂了電話,穿着病号服跌跌撞撞往搶救室跑,剛到門口就撞見了給沈青禾辦手續的傅雲徹。
他二話不說,一把攥住她的胳膊。
“一整天聯系不上,現在穿着病号服來醫院裝可憐?晚了!”
“跟我回家!青禾好之前,你不準踏出家門半步!”
向南初宿醉未醒,又被妹妹的消息抽幹了力氣,根本掙不脫。
她幾乎是嘶吼着喊:“放開我!琪琪在裡面做手術!讓我看着她!”
傅雲徹絲毫不相讓:“少裝了!她有力氣捅人,還能進搶救室?拿琪琪當擋箭牌這套,我不會再信了!”
向南初被保镖強行塞進車裡,帶回了傅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