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南初被保镖強行塞進車裡,帶回了傅家。
她被鎖在天台上,面前擺着香爐神像。
傅雲徹特意吩咐:沈青禾沒好利索,就讓她跪在這兒日日祈福贖罪。
向南初穿着沾滿污漬的病号服,蜷縮在冰冷的地面上。胃部的絞痛讓她渾身發抖,額頭抵着地面,掏出手機撥通了紀家的電話。
“紀夫人,”她的聲音氣若遊絲,“我現在就去海城。”
“但我需要直升機,接我和琪琪,立刻,馬上!”
話音剛落,手機就被看守的保安一腳踹飛。緊接着,一記重腳狠狠踹在她肚子上。
“傅總說了,讓你在這兒給沈小姐贖罪,少耍花樣!”
冷汗順着額角往下淌,向南初痛得連呻吟都發不出,隻能死死咬着牙硬熬。
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在油鍋裡煎,生命力像是被一點點抽幹。
就在意識即将沉入黑暗的前一刻,頭頂傳來了直升機螺旋槳的轟鳴聲。
越來越近,越來越清晰……
與此同時,一架配備頂尖設備的醫療直升機穩穩落在雲城醫院停機坪。
艙門打開,一群白大褂魚貫而出,腳步匆匆地沖向住院部。
傅雲徹看着這陣仗,不自覺地眉心一緊,問身旁的助理:“最近院裡住進什麼大人物了?”
助理一頭霧水,“傅總,病房的患者咱們基本都熟,沒聽說誰要轉院啊。”
盡管如此,傅雲徹心頭還是掠過一絲莫名的不安。
但他手裡還提着給剛醒的沈青禾準備的粥,擺了擺手:“算了,不關我的事。”
他低頭看了眼保溫桶,又道:“對了,家裡傭人給南初送飯了嗎?我讓她在天台反省,沒說讓她餓肚子。”
助理笑着應道:“傅總放心,向小姐畢竟是未來總裁夫人,下面的人不敢怠慢的。”
傅雲徹點點頭:“天台風大,别讓她着涼。今晚她肯認錯,明早就放她下來吧。”
病房裡,沈青禾正虛弱地靠在床頭,臉色白得像紙。
見傅雲徹進來,眼淚“唰”地就掉了下來:“雲徹,我就是聽說琪琪病得重,想來看看她……真沒想到,她竟然想拿刀捅死我。”
她抽噎着,眼角偷偷瞟他:“你說,一個十歲的孩子這麼惡毒,會不會是南初教唆的?”
沈青禾心裡打着算盤。
上次脖子擦破點皮,傅雲徹就對向南初動了真火。這次她“差點被捅死”,他肯定會把那個女人趕出去。
誰知傅雲徹隻是皺了皺眉,語氣平淡:“你好好養傷,别多想。南初不是會利用小孩子的人。”
“我已經讓她在天台反省了,以後不會再出事。”
沈青禾的指甲狠狠掐進床單,眼底泛起紅血絲。這都沒能扳倒向南初,她這一刀豈不是白挨了?
但她很快收斂情緒,掙紮着坐起來,身子一歪倒進傅雲徹懷裡。
“我不怪她……你多陪陪我好不好?你不在,我害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