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條短信跳了出來:
“看見了嗎?隻要我叫他,不管什麼時候,他都會來。”
“擾了你的好夢,抱歉啦。”
向南初皺了皺眉,按滅了手機。
不用想也知道是沈青禾在挑釁,隻是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。
反正她就要走了。
至于傅雲徹,既然她沈青禾喜歡,那就拿回去吧。
她在卧室坐了一夜,第二天天亮了,傅雲徹也沒回來。
向南初強撐着起身,用粉底遮了遮黑眼圈,換好衣服,自己開車去了傅雲徹爸媽家。
她對幾天後的訂婚早不關心,隻是媽媽臨終前留給妹妹的長命玉佛,第一次探病時被傅母拿去了。
當時想着以後都是一家人,沒急着要,可傅母一戴就是半年,半句不提還。
現在她要走了,該把屬于妹妹的東西帶走。
傅雲徹不在,兩個老人見了她,自然不會給好臉色。
傅母坐在客廳裡,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:“向南初,你住進傅家這麼多年,吃的穿的都是雲徹的,這彩禮錢我看就免了吧。”
向南初懶得争辯,眼皮都沒擡地回了句:“随你。”
“你這是什麼态度?”傅母猛地拍了下茶幾,“馬上要改口叫媽了,就這麼跟未來婆婆說話?真當有雲徹護着,我就治不了你了?”
向南初深吸一口氣,壓下喉嚨口的澀意:“傅雲徹今天沒來,訂婚的事說不準。我來隻是想要回我媽留的玉佛。”
傅母立刻捂住脖子上的吊墜,臉拉得老長:“那東西你早給我了,哪有往回要的道理?”
“還沒過門就想騎到公婆頭上,向南初,你做夢!”
刻薄的話像蒼蠅似的嗡嗡作響,向南初隻覺得頭越來越沉。
“阿姨,當初說好借你戴兩天,”她攥緊了手心,“我早就說過要還的。”
傅母本就小地方出身,此刻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,拍着大腿嚎起來:“老頭子你看看!沒天理了!沒過門的媳婦都敢威脅公婆了!”
“快給雲徹打電話,讓他看看他要娶的是個什麼東西。”
電話裡添油加醋的哭訴還沒落地,傅雲徹已經沖了進來。
他領口敞開着,脖頸上那道淡淡的吻痕,刺得人眼疼。
而向南初,正被家裡的傭人死死按着肩膀,被迫跪在傅母面前。
那幾人下手不知輕重,向南初的膝蓋都已經腫了。
看見傅雲徹的瞬間,積攢的疼和委屈突然決堤,她的聲音都在發顫:
“傅雲徹,我跟着你這麼多年,你們家就是這麼對我的?””
可傅雲徹卻隻是站在原地,重重歎了口氣。
“南初,我已經夠忙了,你就不能别再給我添堵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