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南初,我已經夠忙了,你就不能别再給我添堵嗎?”
向南初望着他,委屈像是溫水煮着青蛙,一點點漫上來,燙得她五髒六腑都在抽痛。
“我添堵?”
傅雲徹把外套甩在沙發上,煩躁地捏着眉心。
“南初,我以前是縱容你,可也得有個度。”
“剛才的事媽都跟我說了,一個玉佛而已,犯得着跟長輩争成這樣嗎?你太不懂事了。”
保镖松了手,向南初紅着眼圈,踉跄着從地上爬起來。
“傅雲徹你看清楚!那玉佛就是護佑我妹妹的!我拿回自己的東西,有錯嗎?”
傅母在一旁尖聲嚷嚷:“什麼你的我的?這分明是你孝敬我的!你都要嫁進傅家了,你的東西難道不是傅家的?”
“夠了!”
傅雲徹幾步走到他媽身邊,一把扯下她脖子上的吊墜。
向南初剛要伸手去接,他卻揚手就把玉佛狠狠砸在地上。
“行了,現在東西沒了,誰也别鬧了。”
向南初撲過去跪在地上撿碎片,鋒利的棱角割得手心全是血口子。
她猛地擡頭,含淚瞪着傅雲徹:“這是我的東西!你憑什麼替我做主!”
傅雲徹對她的憤怒視而不見。
“我再給你買個更好的。”
向南初把碎片一股腦塞進布包裡,“我不需要!”
傅雲徹拉住她的胳膊,“我都說了再買一個,你非要跟我置氣?我們馬上要訂婚了,你能不能成熟點?”
正劍拔弩張時,沈青禾拎着個袋子走進來,怯生生瞟了眼傅家父母:“那個……大家忙着呢?”
她從袋子裡抽出條印着暧昧唇印的領帶:“雲徹的領帶昨晚落我家了,我來還給他。沒别的事,我就先走了?”
“沒什麼事的話,我就先走啦?”
“站住,留下。”傅雲徹伸手勾住她的脖子,把人圈在懷裡。
他比誰都清楚,沈青禾是向南初心裡的刺。
這些年,他連沈青禾的名字都避諱,更不準她的東西出現在家裡。
可現在為了“教訓”向南初,他偏要當着她的面,和這個曾經的白月光親熱。
向南初渾身發抖,心口像被潑了滾油,又燙又麻。
沈青禾臉頰绯紅,假意推拒,“雲徹,你這樣……讓你未婚妻看見不好吧。”
傅雲徹的目光死死鎖着向南初,低頭就吻上沈青禾的唇,聲音含糊不清:“她這脾氣,該好好長長記性了。”
“向南初,你走吧。什麼時候想通了給我道歉,什麼時候再回來。”
他話音剛落,傅母就親熱地挽住沈青禾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