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話音剛落,傅母就親熱地挽住沈青禾的手。
“哎喲,這不是青禾嗎?高中時總來家裡吃飯,幾年不見出落得這麼水靈了!”
“這孩子我看着就順眼,要是能做我們傅家的媳婦,可比某些上不得台面的強多了。”
沈青禾嬌羞地笑,餘光卻瞟着傅雲徹:“阿姨您别這麼說,南初就是太任性了,進門前磨磨性子也好。”
她輕輕推了推傅雲徹,“你說對嗎?”
傅雲徹正在氣頭上,想都沒想就重重點頭。
向南初捧着布包,攥緊了滿是血痕的手,狼狽地走出傅家大門。
門在身後關上,裡面傳來一家四口其樂融融的笑聲,像針一樣紮進她的耳朵。
她沒回家,徑直去了醫院。
爸媽走得早,姐妹倆從小相依為命。向南初受了委屈,總想來看看琪琪。
好像隻要妹妹在,再難的日子也不是一個人扛。
琪琪伸出細瘦的小手,摸着她的臉:“姐姐最近是不是不開心?”
“沒有,姐姐好得很。”
“那眼睛怎麼紅紅的?”
向南初慌忙别過臉,不讓她看見自己的眼淚。
琪琪軟軟的聲音貼着她的耳朵:“我知道姐姐照顧我辛苦。要是你和傅哥哥能過得好,琪琪的病不治也沒關系呀……”
“我隻希望姐姐能幸福。”
向南初背過身,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:“傻琪琪,姐姐是高興。”
“你念叨了好久的那家餐廳,姐姐訂好了。醫生說你最近情況還算穩定,我們可以出去待一會兒。”
琪琪高興地在床上差點跳起來。
“真的嗎?我真的可以出門嗎?”
向南初破涕為笑:“當然是真的。”
她對紀家找骨髓的事沒底。
要是琪琪真的等不到,她想讓妹妹的人生少點遺憾。
可趕到那家提前一個月預定的餐廳時,門口的服務生卻說被包場了。
向南初正想問個究竟,沈青禾端着紅酒杯從裡面走出來,沖她晃了晃杯子裡的酒液:
“向南初?你也是來參加我的生日宴嗎?”
“可惜呀,雲徹說了,這裡除了我,阿貓阿狗都不準進呢。”
向南初下意識将琪琪護在身後。
“我們隻是來吃頓飯,請你讓開。”
沈青禾輕嗤一聲,眼尾的嘲諷幾乎要溢出來:“好笑,雲徹為我包下這裡花了上百萬,你們倆能消費多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