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辦理好出院手續,李伯不放心,執意送江婉虞回到那個所謂的“家”。

房子依舊奢華,卻沒有一絲屬于她的溫暖。

她叫來同城快遞,将盲文的離婚協議書寄給民政部門。

一個月後,她和梁牧也将徹底解除夫妻關系。

呆坐片刻,她摸索着走向卧室。

她沒有留戀那張曾承載過短暫溫存的大床,也沒有理會衣帽間裡價值不菲的華服首飾。

她拉開衣櫃最底層,拿出一個半舊的行李箱。

裡面隻有幾件她婚前買的舊衣物,一條母親織的舊圍巾,還有一張泛黃的全家福。

除此之外,她什麼都沒拿。

她摸索着客廳角落裡找出一個火盆,将她的一些私人物品丢進去。

還有她和梁牧也過往的一些合照,擺在茶幾上的婚紗照,一股腦丢進去燒掉。

手機震動了一下,語音播報::

“東西已備齊,機票是今晚23:45飛往北歐。持新證件,走通道。保重。”

她枯死的眼神沒有任何波動,回複:“謝謝。”

江婉虞拉上行李箱,最後“看”了一眼這個金絲雀牢籠般的“家”。

22:45,她順利通過特殊通道。

她戴着寬大的帽子和口罩,遮住了蒼白憔悴的臉頰和紅腫未消的眼睛。

江婉虞站在登機口前,握着行李箱拉杆的手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。

“再見,梁牧也。”

她決然地轉身,身影單薄卻帶着一種孤注一擲的決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