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牧也不給她說完的機會,“告訴我你是怎麼逃出來的!具體過程!綁匪有幾個人?長什麼樣?他們把你綁在哪間屋子?用什麼綁的?”
他的問題又快又急,帶着審視和壓力。
梁落落眼神開始飄忽,聲音帶上了哭腔但顯得底氣不足:
“我我當時太害怕了,記不清了他們蒙着我的眼睛大概大概兩三個人?聲音很兇我趁他們不注意,磨斷了繩子從後窗爬出來的”
她的描述漏洞百出,前後矛盾。
梁牧也神徹底冷了下來,心中的懷疑達到了頂點。
他猛地站起身,居高臨下地看着她:
“記不清?你在撒謊!那通電話也有問題!說,到底怎麼回事?!”
他最後一句幾乎是低吼出來,帶着被愚弄的憤怒。
梁落落被他冰冷的眼神吓到,眼淚“唰”地流下來。
“我沒有!牧也哥你相信我!就是江婉虞嫉妒我!”
她的否認變得歇斯底裡,卻更顯得欲蓋彌彰。
梁牧也不再理會她的哭鬧,立刻拿出手機撥打江婉虞的号碼。
聽筒裡傳來的隻有冰冷而重複的關機提示音:“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”
他不死心,一遍又一遍地打,結果都一樣。
他的心一點點沉下去。
他急忙調出家裡的監控——一片漆黑!
監控被人關掉了!會是江婉虞嗎?
梁牧也猛地一拳砸在茶幾上,發出巨大的聲響。
梁落落的慌亂、江婉虞的失聯
一個可怕的的念頭浮出水面:
他可能冤枉了江婉虞!
将她推搡進流浪漢堆裡時,她眼中那破碎的絕望和難以置信。
他抓着梁落落的手扇她耳光時,她紅腫臉頰上冰冷的神情。
他下令把她關進冰冷黑暗的地窖時,她最後那空洞死寂的表情。
梁牧也頹然坐倒在沙發上,雙手插入頭發用力拉扯。
“我都對她做了什麼我都做了什麼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