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鎖轉動的聲音讓她渾身一僵。
“小美人,等急了吧?“”那個拍下她的王總搓着手走進來,滿身酒氣,"一百億啊,你可要好好伺候……"
葉漣舒拼命往後縮,終于割斷了手腕上的繩子。
她抓起碎片就往王總脖子上刺去,卻被對方輕易躲開。
"還挺烈!”王總一把抓住她的頭發,狠狠扇了她一耳光,“老子就喜歡馴服烈馬!”
血腥味在口中蔓延,葉漣舒知道以自己現在的體力根本無法反,于是在對方撕扯她衣服的瞬間,她毫不猶豫地将瓷片劃向自己的頸動脈。
“瘋子!”王總吓得連連後退,看着噴湧而出的鮮血咒罵一聲,頭也不回地逃走了。
葉漣舒用最後的力氣爬向房門,身後拖出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。她顫抖的手指終于碰到門把手,卻已經沒有力氣轉動它……
當清潔工發現她時,葉漣舒已經因失血過多再次昏迷。救護車呼嘯着将她送往醫院,醫生們緊急展開搶救。
“血壓持續下降!”
“快準備輸血!”
“不行,”護士焦急地翻找血庫記錄,“醫院裡所有ab型rh陰性血都被傅氏集團買斷了,說是留給周小姐備用……”
主治醫生氣得一拳砸在牆上:“那就眼睜睜看着病人死嗎?!”
與此同時,醫院病房裡,傅承勳正溫柔地給周萦愫掖被角。
他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,屏幕上顯示着醫院急診科的号碼。
他看了一眼熟睡的周萦愫,毫不猶豫地挂斷了電話。
醫院的消毒水味鑽入鼻腔時,葉漣舒緩緩睜開了眼睛。慘白的天花闆,滴答作響的輸液器,還有窗外刺眼的陽光——她還活着。
"葉小姐,您醒了?"護士推門而入,手裡拿着記錄闆,"感覺怎麼樣?"
葉漣舒張了張嘴,喉嚨幹澀得發不出聲音。
護士倒了杯水遞給她:"您失血過多,能活下來真是奇迹。"她頓了頓,聲音放輕,"還有件事……您懷孕了,大概六周左右。不過很遺憾,孩子沒能保住。"
水杯從葉漣舒手中滑落,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。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撫上平坦的小腹,那裡曾經孕育過一個小生命,而她甚至不知道它的存在。
"您……還好嗎?"護士擔憂地問。
葉漣舒機械地搖頭,又點頭,最後隻是閉上了眼睛。護士歎了口氣,收拾好碎片離開了。
空蕩蕩的病房裡,葉漣舒的思緒飄回那個可怕的夜晚。
拍賣會、繩索、鮮血……
她的手撫摸着平坦的腹部。
……還有那個未曾謀面就永遠離開的孩子。
她和傅承勳剛結婚時,也曾幻想過生一個孩子,一家三口幸福生活的場景。
如今這個夢以最殘酷的方式破碎了。
這個孩子來得悄無聲息,走得也靜悄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