強烈的不安在她心中漫延。
她憤恨地将目光轉向還在祭壇上的兒子。
“小掃把星,正是和你那個肮髒的媽一樣晦氣。”
說完,急匆匆地去追趕快要出門的沈季白。
我想留在兒子身邊,但是靈魂卻不得不跟着沈季白離開。
眼看着保姆将兒子從柱子上放下來,撥打了救護車我才稍稍松了一口氣。
我的墓在郊區的一片樹林裡。
沒有規整的墓碑,隻有一塊久經風霜的牌子,上面克着模糊的蘇穎兩個字。
沈季白死死地盯着墓地,雙目通紅,嘴唇顫抖。
他感覺喉嚨仿佛被什麼東西緊緊掐住,難受得讓他慌張不安。
“我不信,不可能,假的一定是假的。”
說着他突然跪在地上徒手挖了起來。
滿地的泥濘弄髒了他昂貴得體的西服,再沒有平日裡矜貴的模樣。
一旁的男人拉住他。
“沈季白,你想幹什麼!”
沈季白臉色蒼白,聲音沙啞,眼裡滿是倔強。
“我不信這是蘇穎,我要親眼看看這是不是她,如果她敢騙我,我一定不會放過她。”
男人臉色鐵青地将沈季白拉起來,吩咐一旁的保镖将墓挖開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,四周沒有一個人說話,隻剩下挖土的聲音。
我站在一旁,看着他們挖開我的墓穴。
沈季白的手剛剛被石子劃傷,現在還在滴着血。
我目光複雜地看向他,若是他對我還有那麼一點感情,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?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的孩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