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話,徹底宣判了顧清影的死刑。
一直被按着磕頭的阿飛,在一旁吓得屁滾尿流,褲裆裡傳來一陣騷臭。
他突然掙脫了顧乘風的手,連滾帶爬地撲到我面前,指着身後失魂落魄的顧清影,慌亂解釋。
“天師!天師!這不關我的事啊!”
“都是她!所有事情都是她指使我做的!”
“我就是個跟班的,她說要羞辱您,我不敢不聽啊!求天師明察,饒我一命!饒我一命啊!”
為了活命,他毫不猶豫地将所有責任都推給了顧清影。
顧清影不敢置信地緩緩轉過頭。
她看着這個昨天還信誓旦旦說要愛她一輩子,為她做任何事的男人。
此刻,他像一條搖尾乞憐的狗,為了活命,瘋狂地撕咬她。
背叛。
徹底的背叛。
顧清影眼神中的最後一絲光彩,也熄滅了,隻剩下死寂般的絕望。
我看都未看阿飛一眼。
這種小人,不配入我的眼。
我隻對已經面如死灰的顧乘風說。
“管好你家的人。”
“至于她,”我的目光落在顧清影身上,“三日之期未到,靜待天命吧。”
這句話,是最終的裁決。
說完,我揮了揮手,衣袖帶起一陣微風,将房門關上。
隔絕了門外所有的哀嚎、哭求和絕望。
顧家衆人如蒙大赦,又如喪考妣。
他們手忙腳亂地從地上爬起來,架着已經失魂落魄,形如行屍走肉的顧清影,和那個尿了褲子的阿飛,狼狽不堪地逃離了這家小賓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