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清影的額頭被迫與地闆一次次親密接觸。
劇烈的疼痛和無邊的屈辱讓她無法呼吸。
屈辱的淚水混着額頭滲出的血絲，順着臉頰流下，滴落在地闆上。
她透過模糊的淚眼看着我。
那眼神裡，沒有一絲一毫的悔意。
隻有深入骨髓的怨恨和惡毒。
在她看來，今天所受的一切屈辱，都是我造成的。
我看着她那雙充滿怨毒的眼睛，輕輕搖了搖頭。
朽木不可雕也。
我緩緩開口，聲音不大，卻像是在宣讀一份無法更改的判決書。
“天作孽，猶可違。”
“自作孽，不可活。”
“你錯過了唯一的機會。”
跪在地上的顧乘風聽出了我話中的決絕之意，心瞬間沉到了谷底。
他猛地向前膝行幾步，來到我的腳邊，哀求道。
“天師慈悲！求求您，求求您再給她一次機會！”
“是她有眼不識泰山，是她愚蠢！”
“顧家願付出任何代價！隻要您能救她一命，我顧乘風這條老命，您随時可以拿去！”
他老淚縱橫，對着我拼命磕頭。
我歎了口氣，并非為他，而是為這份被糟蹋的善緣。
“顧老爺子，你起來吧。”
“她的血光之災，是定數，也是劫數。”
“我本可以出手為她化解，但她卻親手斬斷了這份善緣，還結下了惡果。”
“如今因果已定，惡業纏身，我也無力回天了。”
我的話，徹底宣判了顧清影的死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