豆大的淚珠從他眼角緩緩滑落。
「依依,你别離開我」
我搖下車窗,眼含譏諷:
「顧知洲,你是個男人,就别纏着我。」
這些天,他不依不饒,換了幾百個号碼聯系我。
自以為深情的小作文寫了一篇又一篇。
我連看都沒看一眼。
好不容易打聽到我住在小南的别墅裡。
又數次找上門來,即便被保镖打得起不了身。
還是瘋狂大喊着什麼「求我原諒他」。
原諒?
從他親手拉着我的手抓向燒得滾燙的烙鐵開始。
從他親手将我從二樓推下那一刻。
我的世界裡,對他将永不會再有這個詞了。
前一天,他在暴雨裡跪了整整一夜。
此刻又攔住我們的車。
亦不會改變事情的任何結果。
顧知洲急切地撲過來,卻被小南一腳踹開。
他艱難地在地上打了個滾,口鼻裡鮮血不斷湧出。
卻還在信誓旦旦地發着毒誓,說他隻是被蒙蔽,心裡隻愛我一人。
我冷聲打斷他:
「行了吧,顧知洲,你真的忘記了自己做過什麼嗎?」
他沖過來的腳步猛地頓住。
眼前忽然劃過很多過往畫面:
那時候,他說要我贖罪。
但我仍對他,對未來存有一絲希望。
所以咽下滿腹委屈,跟着他來到山莊。
任憑喬若若對我呼來喝去,将我像傭人一般使喚。
而他的态度也變得厲害。
将那些苛刻的要求視作理所當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