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(第2頁)

将那些苛刻的要求視作理所當然。

喬若若打翻茶盞,讓我跪地擦拭。

他路過時連腳步都沒停。

喬若若半夜說要吃花生粥。

我就蹲在廚房裡親手一顆顆剝那些粗糙堅硬的鐵皮花生。

手指上全是血痕,而他卻在身後嫌我太慢。

他強拽着我的手腕,任憑我凄厲哭喊,也要我受那殘酷的刑罰。

還有毫不猶豫将我猛推下樓

「你口口聲聲說愛我,說自己隻是被蒙蔽,但你真的沒有私心嗎?所謂贖罪,又何嘗不是為了給喬若若出氣?」

「在她出車禍前,你們多少次糾纏不清,你又多少次為了維護她做盡讓我傷心的事?」

「顧知洲,你的愛真的有那麼純粹嗎?你真的沒有對喬若若動心嗎?」

聞言,顧知洲的臉色一寸寸慘白。

而這時我才發現,他似乎瘦了幾十斤。

整個人憔悴得厲害。

半晌,他才顫抖着說:

「可是依依,我真的隻想娶你一個人,即便那天她以死相逼,我也沒有動搖過」

我笑着搖了搖頭:

「那隻不過是因為你和我戀愛六年,又定下了婚約,不想被人說成是薄情寡義罷了。」

我輕輕擡手,将半年前他親手寫下的婚書撕成粉碎。

「過去我識人不清,我認了,但以後,你連跪在我面前忏悔的資格都沒有。」

「淚珠子不值錢,收收吧,你要真覺得對不起我,那就記住一句話。」

「我這兒,隻收帶血帶痛的賬。」

紙屑如雪花般紛紛揚揚地飄落。

他愣愣地看着。

眼中心痛之色,濃郁的似乎化不開。

但我已經,不想再看了。

司機師傅發動了車子,沒過一會兒,他突然小心說道:

「二位小姐,剛才那個男人好像昏倒了。」

我裝作沒聽見,閉目養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