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那些苛刻的要求視作理所當然。
喬若若打翻茶盞,讓我跪地擦拭。
他路過時連腳步都沒停。
喬若若半夜說要吃花生粥。
我就蹲在廚房裡親手一顆顆剝那些粗糙堅硬的鐵皮花生。
手指上全是血痕,而他卻在身後嫌我太慢。
他強拽着我的手腕,任憑我凄厲哭喊,也要我受那殘酷的刑罰。
還有毫不猶豫将我猛推下樓
「你口口聲聲說愛我,說自己隻是被蒙蔽,但你真的沒有私心嗎?所謂贖罪,又何嘗不是為了給喬若若出氣?」
「在她出車禍前,你們多少次糾纏不清,你又多少次為了維護她做盡讓我傷心的事?」
「顧知洲,你的愛真的有那麼純粹嗎?你真的沒有對喬若若動心嗎?」
聞言,顧知洲的臉色一寸寸慘白。
而這時我才發現,他似乎瘦了幾十斤。
整個人憔悴得厲害。
半晌,他才顫抖着說:
「可是依依,我真的隻想娶你一個人,即便那天她以死相逼,我也沒有動搖過」
我笑着搖了搖頭:
「那隻不過是因為你和我戀愛六年,又定下了婚約,不想被人說成是薄情寡義罷了。」
我輕輕擡手,将半年前他親手寫下的婚書撕成粉碎。
「過去我識人不清,我認了,但以後,你連跪在我面前忏悔的資格都沒有。」
「淚珠子不值錢,收收吧,你要真覺得對不起我,那就記住一句話。」
「我這兒,隻收帶血帶痛的賬。」
紙屑如雪花般紛紛揚揚地飄落。
他愣愣地看着。
眼中心痛之色,濃郁的似乎化不開。
但我已經,不想再看了。
司機師傅發動了車子,沒過一會兒,他突然小心說道:
「二位小姐,剛才那個男人好像昏倒了。」
我裝作沒聽見,閉目養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