飯菜在鍋裡熱了又熱，顧瀛軒才回來。
他看見我的打扮，腳步停了一瞬。
“怎麼想起穿這件衣服了。”
顧瀛軒的喉結動了動，那雙眼睛裡閃着莫名的情緒。
我笑了一下，說：“吃吧，已經熱了一遍了。”
他走過來坐下，卻沒有說話。
我夾起一個雞翅，放到了碗裡，跟他說，“以前咱們在校外租的那個出租屋，就是在那裡，我第一次做了這道菜。”
顧瀛軒的眼神動了動，随後垂了下來。
“可惜沒有做好，菜糊了，還差點把廚房燒了。”
那個時候的顧瀛軒和我，都是什麼都不會，我們兩個在一起互相學習，見過對方的笑料，對方的狼狽，對方的成功。
隻是過了這麼多年再次回憶起，再好的記憶也難免變得模糊。
就像面前這些菜，已經嘗不到當年的味道了。
顧瀛軒看着我說：“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？想要憶當年。”
“不是，隻是有些事情，我覺得你應該知道。”
我放下筷子。
看着對面這個我愛了十年的男人說，“當初我跟你在一起，是有原因的。”
顧瀛軒的眼神立馬就變了。
他壓低聲音問，“安妍，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？”
我笑了一下，平靜道：“不敢聽了嗎？可你不就是這麼想的嗎，怎麼我要告訴你的時候，你又怕了？”
“你什麼意思，誰跟你說什麼了嗎？”
他突然變得有些焦躁不安，整個人無法安然地坐在椅子上。
這是他發病的前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