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沒再給他開口的機會,直接招手叫來侍者結賬。
我站起身,整理了一下裙擺,居高臨下地看着他。
“還有,我們安家的價值觀,是以人為本。周先生可能不太理解。”
說完,我轉身就走,留下他一個人在小提琴聲中錯愕。
回家的車裡,魏峰專注地開着車,車内一片寂靜。
氣氛有些凝滞。
我從後視鏡裡看着他,他的下颌線繃得很緊。
我忽然開口:“魏峰,你是不是也覺得我今天做得太絕了?”
他握着方向盤的手指收緊了些。
他沉默了幾秒,通過後視鏡看向我,第一次用那種不容置喙的語氣說。
“不。”
“是他不配。”
他說的是周凱,也是江哲。
我愣了一下,随即忍不住笑出聲。
車裡的氣壓瞬間回暖。
我起了逗弄的心思,身體前傾,湊近駕駛座的靠背,溫熱的呼吸噴在他的耳後。
“那我配得上什麼樣的人?”
我看着他的側臉,壓低了聲音,一字一句地問。
“你這樣的嗎?”
車身微不可見地晃了一下。
魏峰的背脊瞬間僵直,連呼吸都停了半拍。
一抹紅色,以肉眼可見的速度,從他的脖頸迅速蔓延到耳根。
他沒有回答,隻是死死地盯着前方的路,仿佛要把路面瞪出個洞來。